前日托工作者梅丽莎·卡卢辛斯基 (Melissa Calusinski) 因坚称自己没有犯下的罪行而被判处 31 年监禁,其中 16 年已服刑——这起谋杀案甚至可能从未发生过。
这是《48 小时》记者艾琳·莫里亚蒂 (Erin Moriarty) 十多年来一直在报道的案件,莫里亚蒂的最新报道《揭开针对梅丽莎的案件》以新的采访和前所未有的信息为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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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始于 2009 年 1 月 14 日,当时 22 岁的 Calusinski 在芝加哥郊区林肯郡的 Minee Subee 日托中心担任助教。那天下午晚些时候,卡卢辛斯基独自一人与本和其他孩子在一个教室里,她说她注意到他没有反应,口吐白沫。拨打了 911。本被送往医院,但一小时后被宣布死亡。
在尸检过程中,病理学家 Eupil Choi 博士告诉一名侦探,他观察到 Ben 的颅骨骨折,头部大出血,而受伤是 Ben 死亡前几个小时由另一个人使用强力造成的。然而,根据尸检报告,本的身体外部没有割伤或严重伤口。当警方将卡卢辛斯基带去审问时,她否认对本做了 60 多次任何事情。但经过漫长的九个小时后,在压力下,在没有律师的情况下,她承认将这个蹒跚学步的孩子扔在地上。
“我出狱的唯一方法就是认罪,虚假认罪,”卡卢辛斯基告诉《48小时》。
审判和后果
在 2011 年 11 月伊利诺伊州莱克县的审判中,检察官认为 Ben 在死亡前是一个非常健康的孩子。崔作证说,他观察到了颅骨骨折,以及他如何认为这种伤害是最近的,并且与被人扔到地板上的情况一致。另一位被该州请来咨询尸检的病理学家曼尼·蒙特兹 (Manny Montez) 博士作证说,他检查了孩子的身体,并赤手空拳感觉到颅骨骨折。
卡卢辛斯基的出庭律师保罗·德卢卡 (Paul De Luca) 告诉莫里亚蒂,他没有什么可以对抗所谓的颅骨骨折,因为在审判前,检察官给了他一张光盘,里面有深色的、无法阅读的 X 光片。尽管如此,德卢卡辩称卡卢辛斯基无罪,她的供词是被迫的。他和辩护专家指出了本之前受过的伤。在 Ben 去世前三个月,甚至在 Calusinski 开始在那里工作之前,人们在日托中心注意到了这一点。
据报道,本也有向后仰并撞头的习惯。辩方辩称,这种习惯加剧了旧伤,导致了他的死亡。陪审团最终驳回了这一论点,但卡卢辛斯基仍然决心证明自己的清白,2012 年,在她被定罪一年后,当时新当选的莱克县验尸官托马斯·陆克文博士在德卢卡的敦促下同意审查尸检证据。
在孩子大脑的幻灯片中,陆克文确定了他所说的旧伤的证据——进行尸检的病理学家崔错过了这些证据。与庭审中的辩护专家一样,陆克文和他咨询过的另一位备受尊敬的病理学家认为,本的头部撞击进一步加剧了旧伤。日托工作人员南希·卡林格 (Nancy Kallinger) 告诉警方,她看到本在死当天两次向后跳。
“最近受伤增加的液体……将大脑向下推并关闭呼吸系统。这就是孩子的死因。这是旧伤。旧伤是严重的,“陆克文在 2014 年告诉《48 小时》。
尽管如此,检察官仍然坚持他们的案子。尽管崔在宣誓书中承认他错过了本受过旧伤的事实,但他表示他不会在审判中改变自己的证词。
然后,在 2015 年,陆克文的工作人员在验尸官办公室的电脑上发现了本的清晰 X 光片,这将使案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陆克文和其他辩护专家表示,清晰的 X 光片显示本没有颅骨骨折。陆克文最终将本死亡证明上的死亡方式从他杀改为未定。
此时,辩护律师凯瑟琳·泽尔纳 (Kathleen Zellner) 已经接手了卡卢辛斯基的案子,她的职业生涯是帮助被错误定罪的人出狱。泽尔纳努力将卡卢辛斯基的案子重新提交给法官,并于 2016 年获得证据听证会向丹尼尔·沙恩斯 (Daniel Shanes) 法官提交泽尔纳所说的新证据,丹尼尔·沙恩斯 (Daniel Shanes) 法官是主持卡卢辛斯基审判的同一位莱克县法官。泽尔纳在那次听证会上辩称,如果辩方在审判时能够获得清晰的 X 光片,判决会有所不同。
“颅骨骨折在审判中变得非常重要,因为检察官提到了 32 次,”泽尔纳告诉莫里亚蒂。“这是该州案件的关键点,让陪审团相信这是一起凶杀案。”
但在证据听证会上,检察官辩称,此案没有新证据,审判前提供给辩方的光盘上有增强 X 光片的软件,而德卢卡没有采取足够的措施来增强它们。但德卢卡作证说他无法打开软件,泽尔纳在成像专家的帮助下争辩说,德卢卡做什么并不重要,他得到的 X 光片已经被修改过,不如验尸官办公室电脑上发现的。
在证据听证会上,泽尔纳还传唤了本尸检期间的副验尸官保罗·福尔曼 (Paul Forman) 出庭作证。福尔曼对病理学家蒙特兹的证词提出异议,蒙特兹在卡卢辛斯基的审判中作证说,他感觉到本的颅骨骨折。但福尔曼说,当蒙特兹来到验尸官办公室时,他在场,他作证说,蒙特兹从未对本的身体进行过身体检查,也从未触摸过孩子的头骨。
著名的儿科神经放射学家罗伯特·齐默尔曼 (Robert Zimmerman) 博士也在证据听证会上为辩方出庭,他也对蒙特兹的证词提出了质疑。齐默尔曼作证说,如果颅骨骨折存在,它会在清晰的 X 光片上可见。据他说,事实并非如此。
尽管如此,检察官仍然站在他们的审判证人蒙特兹和崔(Choi)一边,他们说他们看到并感觉到颅骨骨折。两位医生都没有回应《48小时》最近的置评请求。在证据听证会结束时,Shanes 法官裁定 Calusinski 败诉,并拒绝对她进行新的审判。在他的裁决中,Shanes 表示,他认为福尔曼关于 Montez 的证词不可信,他同意该州的观点,即 De Luca 可以调亮 X 射线并使其可读。上诉法院维持了这一决定。
“我就是不明白,”卡卢辛斯基流着泪告诉莫里亚蒂。
然后,在 2022 年,发生了一个事态发展,让 Calusinski 和她的辩护部门看到了希望。莱克县新任州检察官埃里克·莱因哈特 (Eric Rinehart) 已经上任。泽尔纳说,莱因哈特寻求更多关于 X 光片差异的信息,因此他建议她保留数字取证公司 Garrett Discovery。
在本周的“48 小时”中,Garrett Discovery 的 Andrew Garrett 和 Brian Bowman 向 Moriarty 介绍了他们的发现。在一份报告中,他们得出结论,这些 X 射线是由某人使用用于查看 X 射线的软件工具操纵的,“这导致了无法阅读的黑色褪色图像”。
“我想不出一个无辜的解释,”加勒特告诉莫里亚蒂。
Garrett 和 Bowman 在 2022 年 11 月的一次会议上向 Rinehart 介绍了他们的发现,Zellner 和 De Luca 出席了会议。
“埃里克只是很愤怒,”泽尔纳告诉《48小时》(48 Hours)。“他是说,无论谁做了这种操纵,都应该被追究责任。”
“我以为他会为此做点什么,”德卢卡说。
但根据 Zellner 和 De Luca 的说法,那次会议之后什么也没发生。到 2024 年 4 月,泽尔纳决定提交一份宽大处理申请,要求普利兹克免除卡卢辛斯基的罪责或释放她的服刑期。
“我相信这是她获得自由的最佳机会,”泽尔纳告诉莫里亚蒂。
梅丽莎·卡卢辛斯基 (Melissa Calusinski) 争取宽大处理
听证会定于 2024 年 7 月在州长囚犯审查委员会举行。但在那次听证会前几天,泽尔纳说她没有预料到会到来的转折是,莱因哈特会见了本家人的律师,然后给董事会写了一封信,称他的办公室“强烈反对梅丽莎的宽大处理申请”。
莱因哈特不愿接受《48小时》的镜头采访,也不愿公开发言,但在给董事会的那封信中,他写道,此案没有新的证据——卡卢辛斯基的宽大处理请求并不能证明自己是无辜的。
2024 年 7 月 9 日,泽尔纳向囚犯审查委员会提出她为卡卢辛斯基的自由辩护。与她同行的还有德卢卡、计算机取证专家安德鲁·加勒特(Andrew Garrett)和布莱恩·鲍曼(Brian Bowman)以及耶鲁大学心理学家凯瑟琳·托马斯(Kathryn Thomas),后者对卡卢辛斯基进行了评估,发现她特别容易做出虚假供述。
托马斯告诉委员会,她和她的同事、精神病学家亚历山大·韦斯特法尔 (Alexander Westphal) 诊断出卡卢辛斯基患有边缘智力功能。Calusinski 在句子理解方面的得分为 4.8 分。他们还诊断她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源于她在 Ben 去世前大约两年半报告的强奸案。但并不是所有参加宽大处理听证会的人都支持释放卡卢辛斯基。两名莱克县助理州检察官(其中一名曾起诉卡卢辛斯基)以及本·金根的父母表示反对,他们表示确信卡卢辛斯基有罪。
盖蒂
听证会结束后,囚犯审查委员会负责就是否应该释放卡卢辛斯基向普利兹克提出秘密建议,而《48小时》得知该建议刚刚提出。州长采取行动没有最后期限。
当莫里亚蒂问卡卢辛斯基,如果有机会,她会对州长说什么时,她回答说,“我会说,’拜托,看看我的案子……我没有这样做。
莫里亚蒂的报告包括她对卡卢辛斯基、她的家人、她的律师、计算机取证专家以及分析此案的一名虚假供词专家进行的新访谈。莫里亚蒂还采访了两名以前从未发声的日托前雇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