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曾经敢于阅读社交媒体帖子上的评论，你可能会开始怀疑文明话语是否只是一个神话。不幸的是，咄咄逼人的威胁、谎言和骚扰已成为网上的常态，匿名使一些用户大胆地挑战文明的极限。在美国，任何人在网上所说、发送或流式传输的大部分内容——即使是充满仇恨或有毒的——都作为言论自由受到第一修正案的保护。但德国正试图以大多数美国人无法想象的方式对万维网进行监管，从而为万维网带来一些文明。报告称，为了保护话语，德国当局已经开始起诉网络喷子。正如我们所看到的，它通常始于黎明前警察的叫醒电话。
那是星期二早上 6 点 01 分，我们和州警察一起突袭了德国西北部的这间公寓。在里面，六名武装警察搜查了一名嫌疑人的家，然后没收了他的笔记本电脑和手机。检察官表示，这些电子设备可能被用于犯罪。罪名？在网上发布种族主义漫画。与此同时，德国各地发生了 50 多起类似的突袭。检察官表示，德国为遏制网络仇恨言论而做出的协调努力的一部分。
Sharyn Alfonsi：当警察出现在某人的门口，他们说，“嘿，我们相信你在互联网上写了这个”时，典型的反应是什么？
Dr. Matthäus Fink：他们说——在德国我们说，”Das wird man ja wohl noch sagen dürfen.”所以我们在这里犯下了谈话、在互联网上发帖的罪行，人们很惊讶发布这种话真的是违法的。
Sharyn Alfonsi：他们不认为这是非法的吗？
Matthäus Fink 博士：没有。他们不认为这是非法的。“他们说，”不，那是我的言论自由。“我们说，”不，你也有言论自由，但它也有其局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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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这些限制是 Matthäus Fink 博士、Svenja Meininghaus 和 Frank-Michael Laue 工作的一部分：他们是负责监管德国强有力的网络仇恨言论法律的国家检察官。在经历了最黑暗的篇章之后，德国加强了其言论法。正如检察官所解释的那样，德国宪法保护言论自由，但不保护仇恨言论。这就是棘手的地方，德国法律禁止任何可能煽动仇恨或被视为侮辱性的言论。
Sharyn Alfonsi：展示纳粹象征主义、纳粹标志或否认大屠杀都是违法的。这很清楚。在公共场合侮辱某人是犯罪吗？
Svenja Meininghaus：是的。
Frank-Michael Laue：是的，是的。
Sharyn Alfonsi：在网上侮辱他们也是一种犯罪吗？
Svenja Meininghaus：是的。
Dr. Matthäus Fink： 如果你在网上侮辱某人，罚款可能会更高。
Sharyn Alfonsi：为什么？
Matthäus Fink 博士：因为在互联网上，它一直留在那里。如果我们面对面交谈，你侮辱我，我侮辱你，好吧。完成。但是，如果你在互联网上，如果我侮辱你或政客。
Sharyn Alfonsi：它永远存在。
Matthäus Fink 医生：是的
检察官解释说，德国法律还禁止传播恶意八卦、暴力威胁和虚假引述。
Sharyn Alfonsi：如果有人发布了不真实的内容，然后有人转发或点赞了它，他们是否犯罪了？
Svenja Meininghaus：是的，在转发的情况下，它也是一种犯罪，因为读者无法区分你是虚构的还是只是转发的。对我们来说也是一样的。
违反仇恨言论法的处罚可能包括对屡犯者判处监禁。但在大多数情况下，法官会处以高额罚款，有时还会保留他们的设备。
Sharyn Alfonsi：当你从人们手中拿走他们的手机时，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Frank-Michael Laue：他们很震惊。如果你丢失了智能手机，这是一种惩罚。这甚至比你必须支付的罚款还要糟糕。
Sharyn Alfonsi：因为你现在的整个生活通常都在手机上。
在互联网推动的暗杀事件在全国引起震动后，德国几十年来的言论法加速了对网络世界的适用。2015 年，一位名叫沃尔特·吕布克 （Walter Lübcke） 的当地政治家在为时任总理安格拉·默克尔 （Angela Merkel） 的进步移民政策辩护后，一段视频在网上疯传。
Svenja Meininghaus：他们开始拥有非常正确的政治世界观的人——在互联网上讨厌他。他们开始侮辱他。他们开始煽动人们——杀死他。这种情况持续了大约四年。
Sharyn Alfonsi：在线。
Svenja Meininghaus：是的。直到 2019 年，也就是他发表那次演讲四年后，他的头部中弹并当场死亡。所以，我们看到网络仇恨有时会进入现实生活，然后伤害人们。
在一名与新纳粹分子有联系的男子被捕后，德国加大了建立在线仇恨工作组的力度。全国有 16 个单位，每个单位都有一个调查小组。Frank-Michael Laue 是一名职业刑事检察官，领导下萨克森州部门。
Sharyn Alfonsi：您随时都在处理多少案件？
Frank-Michael Laue：在我们科室，我们每年大约有 3,500 个病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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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名调查员在这座由法院改建的办公室里工作。劳厄说，他们每个月都会从警察、监督组织和受害者那里收到数百条线索。互联网最糟糕的是包裹在红色的盒子里，里面塞满了网上诽谤、威胁和仇恨的打印件。
Frank-Michael Laue：这是刑事犯罪，所以……
Sharyn Alfonsi：这说明了什么？
Frank-Michael Laue： （德语 – 朗读粗体文本 “Kletterpark für Flüchtlinge”）
Sharyn Alfonsi：所以他们建议难民儿童在电线上玩耍。好。
Frank-Michael Laue：这个案子，被告必须支付 3,750 欧元……
Sharyn Alfonsi：哇。
Frank-Michael Laue：这不是一张停车罚单。
Sharyn Alfonsi：不是停车罚单。
为了建立他们的案件，调查人员搜索社交媒体并使用公共和政府数据。Laue 说，有时，社交媒体公司会向检察官提供信息，但并非总是如此。因此，该工作组聘请了专门的软件调查员来帮助揭露匿名用户。
Sharyn Alfonsi：所以，这是在暗示你杀害在这里寻求庇护的人。
劳厄说，他的部门在过去四年中成功起诉了大约 750 起仇恨言论案件。但 2021 年涉及当地政治家安迪·格罗特 （Andy Grote） 的一起案件引起了全国的关注。Grote 抱怨了一条推文，称他为”皮梅尔“，这是男性解剖学的德语单词。这引发了警方的突袭，并指责政府过度审查。正如检察官向我们解释的那样，在德国，在网上辩论政治是可以的。但是，称任何人为”皮梅尔，“甚至是一个政治家。
Sharyn Alfonsi：所以听起来你是在说，“批评政客的政策是可以的，但不能说’我认为你是个混蛋和白痴’。
Dr. Matthäus Fink：没错。像 You’re son of a bitch.请原谅我使用，但这些词与政治讨论或对讨论的贡献无关。
文明不仅仅是一条诫命，因为德国的规则就是福音。即使在一条安静的街道上，人行横道信号灯也以僧侣的虔诚遵守。但这里的一些人担心，如果对互联网进行监管，德国就会倒退。
Sharyn Alfonsi：批评是，你知道，这感觉就像 80 年前德国进行的监控。你对此有何回应？
约瑟芬·巴隆：没有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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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芬·巴隆（Josephine Ballon）是HateAid的首席执行官，这是一家总部位于柏林的人权组织，为网络暴力的受害者提供支持。
Sharyn Alfonsi：在美国，很多人看到这个说，“这是在限制言论自由。这是对民主的威胁。
Josephine Ballon：言论自由需要界限。就德国而言，这些边界是我们宪法的一部分。没有界限，一小群人可以依靠无尽的自由来表达他们想说的任何事情，而其他人则感到害怕和害怕。
Sharyn Alfonsi：你担心的是，如果人们在网上受到自由攻击，他们会退出讨论？
Josephine Ballon：这不仅仅是一种恐惧。它已经发生了，德国已经有一半的互联网用户害怕表达他们的政治观点，而且他们很少参与其中。再参加在线公开辩论。一半的互联网用户。
Renate Künast 是一位杰出的德国政治家。2015 年，这位绿党成员的这个模因出现在 Facebook 上，错误地暗示她说每个德国人都应该学习土耳其语。
Sharyn Alfonsi：你从来没有这么说过。
Renate Künast：我从来没有这么说过。这损害了我的声誉。因为人们说——我觉得她有点疯狂。天哪，她怎么能这么说呢？
库纳斯特是一位拥有 40 年政治经验的政治家，她说她开始收到来自网上匿名用户的威胁和充满仇恨的评论。
Sharyn Alfonsi：你一生都在政治中度过。网上发生的事情有什么不同？
Renate Künast：第一点是它更加个人化，“你看起来太丑了。你是个老太太。你——我们知道你住在哪里。甚至——“你应该被一群男人强奸，这样你才能看到所有这些移民在做什么。
Sharyn Alfonsi：所以这不是高调的对话。这是非常个人化的，也是非常可恨的。
Renate Künast：这是非常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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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ünast 要求 Meta 在全球范围内删除所有归因于她的虚假引述。
Renate Künast：他们很惊讶。“什么？我们做不到，“他们说。“仅靠软件，软件无法处理所有这些。”我们必须招募大量新员工。而且——我说是的，这是我个人的权利。这是我的声誉。
Künast 起诉 Facebook 并获胜。去年，在一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案件中，一家德国法院裁定 Meta 必须删除所有归因于她的虚假报价。Meta 很有吸引力。
Renate Künast：本法院表示，对于拥有公职和工作的公务员，保护他们的个人权利符合公共利益。因为否则没有人会去做这些工作，你知道吗？那会损害民主。
Sharyn Alfonsi：毕竟，您现在在社交媒体上看到的仇恨评论减少了吗？
Renate Künast：是的，仇恨评论较少。有一条推文说，“不要对她说这些，她会带你上法庭。
Sharyn Alfonsi：你可以起诉他们。
Renate Künast：我可能会起诉他们。
去年，欧盟实施了一项新法律，要求社交媒体公司停止有害内容在欧洲的在线传播，否则将面临数百万美元的罚款。但 HateAid 的 Josephine Ballon 表示，一些社交媒体公司仍然没有遵守新法律。
Josephine Ballon：我希望社交媒体公司成为一个比现在更安全的地方。但我们看到的是，他们的内容审核并不全面。有时它在某些领域似乎运行良好，但在许多领域并非如此。
欧盟委员会目前正在调查埃隆·马斯克 （Elon Musk） 的社交媒体公司 X 是否违反了欧盟数字内容法。马斯克因在下周选举前利用 X 来宣传德国极右翼政党而受到批评，他指责欧盟审查制度和仇恨民主。但在下萨克森州，检察官辩称，他们通过向不守规矩的万维网引入德国秩序，来保护民主和话语。
Sharyn Alfonsi：你正在做所有这些工作。你正在启动所有这些调查。你在对人进行罚款，有时还会把他们关进监狱。如果它是一个全球性网络并且那里有很多仇恨，那会有什么不同吗？
Matthäus Fink 医生：我会说是的，因为有什么选择？选项是说，“我们什么都不做？不。我们是检察官。如果我们看到犯罪行为，我们希望 – 调查它。这需要大量的工作，而且也有国界。这不是一个没有法律的领域。
由 Michael Karzis 制作。副制片人 Katie Kerbstat。广播助理 Erin DuCharme。新闻助理 Mary Cunningham。肖恩·凯利 （Sean Kelly） 编辑。
莎琳·阿方西
